特调处食堂无头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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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地摊食堂老板~

感谢老铁兰博基尼!

【和亲】我死以后,哪管洪水滔天。70

70.

 

伯力走近热那齐身侧问:“如何?”

“自己看!”热那齐喊了声抬头才看到是伯力起身道,“我也不知为何,皮肉沾着他们的血肉,只要一点便要被烧烂,”他皱了皱眉,“我……我不懂毒……”

伯力轻摇了摇头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打量了番热那齐,托起他的手,见他手上亦是被烧烂的伤口,从身上掏出布条为他缠上,轻声说,“顾好自己。”

热那齐轻声道:“怕是其他属部会有动摇……”伯力点头,拍了他的肩膀,便去查看其他人。

 

齐衡站在远处,只看这重伤景象颇为眼熟,他想看仔细些,刚一动身边舒哥便道:“白鹿,莫要靠近!”

“无妨,这伤我好像见过。”齐衡推开他走近了些,舒哥又拦,“白鹿!”

齐衡轻动了动鼻翼,这气味也是熟悉的,他紧咬着唇回想他在何处见过,倏地寒毛倒竖,犹如一盆冰水浇下,扭头问舒哥:“这是谁做的?”

“怎么了?”伯力听见舒哥喊叫,便走了过来,“让你回帐,怎么不回去!”

齐衡咽了咽嗓子:“你过来一下,我有话说。”

伯力愣了下,走近了些:“害怕了?快回去!”

齐衡摇头,拉着伯力避开众人到树下,郑重道:“这伤我见过。”

“你见过?”伯力疑惑,“你上过战场?”

齐衡摇头:“你离家大概一个多月,我跟焦伯里去过西京,从蔚州来有一支兵马,首领叫真罕,是我的故人。”

“你的故人?什么故人?”伯力咬牙道,“可以叫‘元若’的故人?”

“是,”齐衡刚说完,便见伯力扭过了头,齐衡道,“我跟你说正事!他的军队里有一些人快要过世,想要见白鹿,请我过去。”

“你就去了?”伯力瞪着眼看了过来,“你独自去的?”

“还有胡安、元蹇——”

“那是一支军队!你们三个够干什么!”

“听我说完!”齐衡喊了声,又看向周围,见有人看了过来,便靠近了伯力耳边,“那些快要过世的人,他们身上的伤便是同现在一样的。”

伯力看向齐衡:“你看清了?”

齐衡点头:“真罕此人我识得,他从不缺银钱,花钱从不顾及,若是能治他不会不治,你说这伤会不会……治不好。”

伯力扭头看过去,皱紧眉头:“此话不可传出——”

“我懂,只是若是再来——”

伯力扭头看向齐衡:“小羊羔,叫焦伯里来主帐见我。”

 

焦伯里扶着刀进主帐见伯力道:“说吧,怎么杀?”

伯力抬眼看他:“回家。”

焦伯里咬牙扭过了头:“我不走!”看向齐衡,“你让他回去,我不走!”

伯力道:“回部路上定会遇到伏击,你小心——”

“我不走!”焦伯里喊了声。

伯力起身走到焦伯里身边:“那仁既与塔塔有私,便是与西摩良古刀勾结,此时良古刀先头已到,那仁定会派人到金河山去斩草除根,我不让你回去让谁回去!”

焦伯里瞪着他:“你这狼崽子总是有理!”

“你此不要走葛石一路,我怕会遇到伏兵,再者……”伯力低了低头,焦伯里道,“你怀疑葛石?”

伯力道: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行踪,务必十日赶回家里,家里只有胡安我不放心,若要搬家便尽快搬走,搬去哪也不可告诉任何人,以兰楼传讯!”

焦伯里点头,伯力抱紧焦伯里:“一路苦战,安答保重!”

“安答保重。”

 

焦伯里领命出帐,齐衡走到伯力身边,心下酸涩上涌:“我,我可以留下吗?”

伯力蹙额道:“你可是妣吉,你就不该来。”

他深吸了口气,却上前搂紧了伯力:“我不走。”

“是谁说的要助我——”

“我不走!”齐衡脸埋在伯力颈窝里,“我不……”

“同胡安学得一般耍赖,”伯力扶着他的手臂,“松开。”齐衡紧搂着不松,伯力道,“你在家也是同你父母这般耍娇的?”

齐衡抬头顶了句:“你又不是我父母!”

伯力淡笑:“那我是什么人?”

齐衡松手推了把伯力:“仇人!”伯力退了步低头笑了下。齐衡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伯力便是心酸难过,眼圈泛红,嘴里却道:“我收拾行李。”

伯力抬手拉着齐衡,微笑道:“你亲我一下,我让你留下。”

齐衡瞪圆了眼睛眨了眨,侧了侧头:“你……”疑惑地站在原地。

伯力点头:“那好,那就让焦伯里把你带走。”

齐衡拦下伯力,已知他故意戏耍,又气恼又甜蜜,瞪着伯力咬了咬唇,抬头亲在他的侧颊上,伯力搂紧他啄了下唇瓣道:“此去路上太多风险,我又让他尽快回部,这一路太苦,我舍不得。”齐衡皱了下鼻子,伯力搂紧他道,“我的小鸽子还是在我身边放心些。”

 

伯力点了阿古温带了几十人出外巡守,焦伯里等人混在几十人中向伯力告别回家,之前因爆裂受伤的人确是有伤重不治的,一夜之间便死了十余人。

热那齐回报:“伤口止不住血,硬是扎上这人不一会便气绝了,接着尸体也爆了,有好几个都是因为自己人的尸体爆裂死的。”

那次偷袭以来感染者已全部死绝,伯力下令将之拖出营地焚烧,还有身上带伤如热那齐者,止不住血又上不得药,身体逐渐衰弱,热那齐以自身试药,眼见一天天脸色虚浮。

又过五日,葛石部代末派人传讯沙匪猖獗,骑术甚佳又善用套索,已到属地。伯力立刻回信葛石若有偷袭务必不可让他们吞毒,后果甚重。伯力整军,会同葛石共同制敌。

天凉下来后,绿洲中的天鹅已经飞走了,齐衡已换了薄冬衣,伯力笑道:“你倒精明,怎么连冬衣也带了?”

齐衡道:“我来了就没打算要走。”

伯力抚着他的脸颊吻了下:“此地交于你,不可放松警惕,若有差池及时告知我。”齐衡点了点头,伯力又道,“拿好刀,你不杀他,他要杀你。”

“我懂。”齐衡搂紧了伯力,“保重。”

“求白鹿要给我们祈福。”

齐衡抬了抬头,亲在他的额头上,又正了正金冠,紧了紧腰带,轻声道:“愿长生天庇佑阿拉塔伯力。”

齐衡看着大军离去进入沙漠,一阵凉风吹来,他搓了搓手臂,又是八月了,此战拖入冬季,则更是艰苦。

 

热那齐未随同伯力出征,一则他失血过多,连马也上不去,一则他不断试药,身子快要承受不得。

齐衡左右为难也无可奈何,便道:“不然这样,你也在我身上试,我这就去弄个伤来。”

“滚……”热那齐面色发白,起身时实在头晕被元蹇一把扶住,“他知道了活剥了我……”

元蹇道:“那我来。”

热那齐推开元蹇:“带着你的白骆驼,滚出我的营帐,别来烦我!我是医师,我死不了!”

天愈发冷了,伯力到达葛石部送来消息后便再也不传讯,维达是说怕一路遇上伏击,只是得不到消息倒叫齐衡心里七上八下。

八月末一日,狂风大作,黄沙纷纷落在绿洲营地里,遮天蔽日,恍如黑夜,只听一声霹雳,接着大雨便落了下来。齐衡看着天上紫电,心头直觉不对,冒雨赶去叮嘱维达、央金,务必守好营地,夜雨防守松懈,定会被人趁虚而入。

维达笑道:“白鹿放心,我们既是守白鹿,那必是比守白狼用心得多!”央金笑了出来。

齐衡:“什么话!”

央金道:“白狼走时说得,若敢掉了一根头发,就把我们俩拖出去喂狼!”

齐衡面有赧色,点头道:“辛苦了。”

维达正色道:“白鹿听到有动静切莫出帐。”

齐衡微笑道:“我是白鹿,又不是老鼠,怎能躲着!”

 

齐衡在帐中浅眠,后半夜大雨停了,营地一片寂静,只听一声怒吼惊起了众人。齐衡急忙出帐查看,听得值夜人喊:“抓到了!”正要上前,又听得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,齐衡转身看不见暗处,只得跟过去喊了声:“出来!”脚步声停了,齐衡缓步走过去,“还不出来!”

一声金器响,一人冲出树丛,举刀向着齐衡而来,齐衡提刀格挡后退几步,那人想逼退齐衡逃跑,紧追几招,齐衡却缠斗起来,大喝一声:“来人!”

那人听得,更是连出几招转身要跑,齐衡喊道:“哪里走!”却见那人停下脚步后退了步,齐衡当下心一横,举刀刺了过去,就听金器入肉之声,齐衡屏息再向里刺,只听那人刚一怒吼,又是一声刺入肉体之声,齐衡见从他体内露出刀尖,便抽出了刀:“谁在那?”

“是我!”元蹇声音传来,抽出了刀,眼看着那人死透。

齐衡喘着气道:“他,他没有吞毒吧?”

“没有。”元蹇提起他的尸体衣襟,“哲别要他们的尸体。”

齐衡点头,身后有人喊了声:“白鹿!”央金赶来喊道,“如何?”

齐衡道:“这里有个,你们那里?”

央金:“巧了,还说跑了一个,却是躲在这。”

齐衡:“那个可活着?”

“活着,塞住了嘴,胆子小,维达吓住了。”

 

齐衡跟着到了维达营帐,掀帘看了眼,见那人跪在地上只是哭,暗暗对央金道:“蒙上眼,过几日再审,不可用刑。”央金应下。

齐衡又去查看白丹部其余人等,和声问了各处有没有异状,他面善温柔倒令已是惊弓之鸟的白丹部族人心里感恩不少,到了双林的儿女处,却见两个姊弟吓得搂在一起躲在床上,齐衡温声道:“你们与我同住一间营帐,你们可愿?”

那阿姊以为齐衡要对她不轨,一下便哭了出来紧搂着弟弟摇头,齐衡愣了下,却是微笑道:“若是不愿,我便叫人守在这儿,不必害怕,晚上还有些吃的,这就给你们拿来,我不知你们冬衣在哪快叫人找出换上,还有这被褥也要换了。”齐衡见他二人愣住,便问道,“听懂了吗?我蒙语不太好,可说清楚了?”

那阿姊点了点头,细小地声音道:“多谢。”

“不必,”齐衡起身道,“那就休息吧,若是有何短缺,要与我知道。”

 

那探子尸体拖到了哲别处,从身上搜出了一棵药丸,热那齐终于露出个笑来,即刻便碾碎了去接着试药。

那活着的探子被饿了几日无人理他,他前途未卜又惊又惧,却不知什么时辰被摘了头套,见眼前坐着一人,裹着白披风,再向上看时却是惊人貌美,那一双明澈晶莹的双目冲他眨了眨,他顿时头脑空白。

“尊驾这几日过得可好?”那人微笑问道。他动了动,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。那人又道,“我是白鹿,尊驾可曾听过?”他终于微点了下头。

白鹿道:“白狼迎我时便对我说过,良古刀有二绝,一是锻刀二是套索,却不知是何时有的毒杀?”他急忙摇了摇头,白鹿笑了下,“我知你要说你不是良古刀,只是沙匪,对吧?也罢,那尊驾为何要舍了自己的性命,来行刺白丹部呢?你定是知道你回不去的吧?”

他沉默不语。

白鹿起身上前:“白狼与我讲过,长生天的白鹿是草原的希望,见到白鹿,必有救赎。尊驾可信?”

他仰头看向白鹿,白鹿蹲身下来:“可是你被人要挟,必须要来刺杀我?”他眨了下眼,白鹿伸手抚着他的额头,“愿长生天保佑你。”

 

齐衡在帐中问了一夜,细细盘问出冒充沙匪前来的人数本就不多,是望以毒杀以少博多,再令后来增援部队跟上一口吃掉,谋虑也不可说不完满。

齐衡道:“以少博多,那他们对阵岂非要被毒杀?快要人通知白狼,可否避开?”

传讯人出营了一个时辰又回到营地,回报齐衡:“路上遇上葛石来报讯的,前疆首领受重伤,闻原首领已经气绝,白狼受伤,要哲别尽快前去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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