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调处食堂无头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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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地摊食堂老板~

感谢老铁兰博基尼!

【和亲】我死以后,哪管洪水滔天。74

74.

 

齐衡怔怔地看向二人,倏地便红了眼睛。

身边热依罕与元蹇均不识得冬琴哲与容扎,不敢轻举妄动,元蹇站在齐衡身前,侧头看他:“白骆驼?”

齐衡这才回神,展颜道:“你们快起!”说着便向元蹇道,“这是……这是我的部族,冬琴哲、容扎和普梅。”元蹇轻蹙眉,齐衡又看向起身的冬琴哲和容扎,“这是——”他看向元蹇,觉得元蹇身份特殊,不便言明,“这是元蹇。”

元蹇眨了眨眼:“你的部族?你不是汉人吗?”

“我……”齐衡顿了顿,垂眼道,“是他说宋国辽远,在路上为我打点。”元蹇轻点了点头。

容扎左右看了眼,低声说:“白鹿,我们已在西京盘桓多日了,听闻白狼到北边平乱,可有此事?”

“是——”齐衡正要答话,却猛地回想起容扎是良古刀旧人,一把抓住容扎的手,“容扎!”容扎一惊,齐衡呼吸急促,颤声道,“你,你是良古刀的人,你可知那天杀的毒要如何解!”

 

几人围坐道白了情形,玛惹普梅惊道:“怎么如此……那可是白狼,从无败仗啊……”

容扎看着齐衡道:“白鹿在此是为了寻解药来的?”

“我……”齐衡咽了咽嗓子。

容扎目光看向元蹇:“还是……白狼觉得命不久矣,让人护你——”

齐衡瞪圆了眼:“你,你怎么知道的,这如何看得出来?”

容扎低头笑了下:“那头狼护食成性,舍得让旁人陪你,必然是他自己陪不了。”

“护,护食?”齐衡尴尬道,“这是什么话!”

容扎道:“白鹿不知吗?当日我们想同白鹿多亲近几日,可那头狼护得太严实,一眼都不让我多看。”

齐衡张了张嘴:“这……”低头微赧地抿了抿唇。

冬琴哲笑道:“哦,那个我记得,齐衡妣吉受伤时可记得吗?”

“自然记得,不是你们救了我吗?”齐衡点头。

“妣吉受了惊吓连睡了两日,白狼不眠不休守了两日,谁都不得靠近,”冬琴哲道,“我差点被砍了头呢。”

普梅道:“啊,我记得!那是真的白狼,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人呢!”

齐衡别过脸,面上泛红。元蹇见他样子,便岔开了话道:“既如此,可知如何解得?”

容扎叹了口气,冬琴哲道:“你若知晓便快说啊,叹什么气。”

容扎道:“我这里自是没有解药,更不知如何解得。”

齐衡倏地站起身,嘴唇颤抖:“连,连你也不知吗?”

几人皆起身,元蹇扶住齐衡,容扎忙道:“白鹿莫慌,听我说完!”齐衡点头,容扎道,“我是不知,这毒也是听人说起过,却是原本出自辽人之手。”

“辽人?”齐衡回想起赵无香的队伍曾是中过这毒,却不知是与何人交战,可转念又道,“那萨日梅朵是从何得来的?她……她与哪个辽人相识?”

“不是普通辽人,”容扎道,“这是军队里用的,我虽不知是谁,但她曾来过西京。”

“西京?”齐衡自言自语道,“军队……不是普通辽人……”他看向容扎,“莫非是王府?”

容扎愣了下:“这……我就不知了。”

齐衡道:“王府?”

 

剌查哥来到酥饼店前,温声道:“老丈——”

“看起来这家酥饼果然正宗,甚合方思兄的口味啊。”身后忽然出声。

剌查哥转身,却见齐衡言笑晏晏,愣了下急忙拱手施礼:“王爷。”

齐衡忙道:“方思兄不必多礼。”

“不知王爷前来,失礼了,王爷请。”剌查哥后退一步。

“方思兄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齐衡抬了抬手,指了指这酥饼店的后院,剌查哥轻笑点头,先迈步向店里走去,齐衡向着老丈拱了拱手,也进了店里。

二人坐定,热茶酥饼,剌查哥看了眼院子道:“这院子倒也干净。”齐衡未搭腔,剌查哥又道,“茶也是好茶,却不知王爷——”

“方思兄,”齐衡起身,拱手施礼,“兄长在王府当值,耳目众多,如今弟遭难,恳请兄长援手。”

剌查哥瞪大了眼,起身道:“王爷快别——”

齐衡躬身道:“恳请兄长,施以援手。”剌查哥皱紧了眉,默不作声。齐衡抬眼道,“兄长是要我跪下吗?”剌查哥侧了侧脸,齐衡撩袍要跪,他急忙扶住。

“元若!”剌查哥长出了口气,“我已知何事,坐下慢说罢。”

齐衡坐定便道:“既是兄长已知,那……也知我为何来寻你?”

剌查哥道:“白狼平乱本是手到擒来,偏又生事端,想要一口吃了西摩良古刀,哪有那等好事!如今却是被反咬一口,一世英名顷刻便毁。”

“英名不英名的不重要,”齐衡道,“我只要他活着。”他看向剌查哥,面有愁容,言辞恳切,“兄长可知,那良古刀设计下毒,如今白狼部族均受此害,束手无策。”齐衡咬了下唇,“方思兄,念在你我一见如故,可否告知小弟,这毒从何来,要如何解了?只要解了那毒,他们不是白狼对手。”

剌查哥摇头:“那毒是军中的,不由我掌管,我也不知如何解。”

“军中的……就是说,”齐衡咽了咽嗓子,“世子甘禄掌管?”剌查哥喝了口茶,并未答话,齐衡微蹙眉头,“世子与萨日梅朵……”

“听闻萨日梅朵是草原第一美人。”剌查哥淡笑道,“可是无缘得见。”

齐衡轻点了点头:“良古刀听命世子,西摩族骑兵甚佳,哈里格却是个无脑首领,若是白狼部灭了,”他抬眼看向剌查哥,“到时草原最强战力便是西摩良古刀了……而这把刀却是握在世子手里的。”

剌查哥抬眼看向齐衡,齐衡接着说:“伊芝査本就属意世子,再加上草原最强战力,都是世子的人……”齐衡顿了顿,“不知素和公子,近日可好?上次一别,颇为想念。”

剌查哥再次露出他如同长在脸上的面具一般的微笑道:“二公子也想念白狼与王爷,听闻白狼平乱有难,也是十分挂念。”

齐衡道:“兰楼太过显眼,不如方思兄寻个去处,也让我与二公子坐下叙叙?”

剌查哥:“城南有家棋社,元若三日后可去那里。”说罢便要起身告辞。

齐衡见他要走,忍不住又叫了声:“方思兄!”剌查哥站定看向他,齐衡抿了抿唇,向前几步走近,“方思兄,原该是高洁一身的人,为何要卷进这里?为何又要属意二公子?”剌查哥敛起笑容,看着齐衡不答话,齐衡道,“我与兄长上次亭中相谈甚是欢喜,却不知方思是奉了谁的命令来与我亲近的?”

剌查哥垂眼,似是轻叹一声:“你原该是远在东京汴梁金娇玉贵之人,却为何会在此与我周旋呢?”他轻笑一声,“世人之命,本就无常。”

齐衡言道:“我是为了伯力,心自甘愿,那你又为了谁?”他侧头看了眼桌上的酥饼,“我听闻……大人并未成亲,那上次言说的‘内子’是何人?”

剌查哥道:“元若,若不是知你,我此刻便已该杀了你,你明白吗?”

“我与方思同为汉人——”

“不必说了。”剌查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 

转日,齐衡与元蹇意欲再寻巫医去,出了后门却被马车拦下,一契丹女使上前施礼道:“主人有请,请白鹿独自前来。”

齐衡愣了下:“你家主人……可是家中二公子?”

“正是。”

齐衡正要上前,元蹇却被那女子拦下,齐衡道:“你去寻医师,我去去就来。”使了个眼色,叫元蹇暗暗跟随。

齐衡上了车,马车缓缓地行到大路,雪后这几日天气暖晴,齐衡听着马车声响和街上叫卖,恍惚间觉得回到东京,可他却与在东京时大大不同了。

到得河岸边,齐衡下车见一处宅院后门,进去便见廊檐布局皆肖汉家,有小厮前来领路,随之到了处雅舍,有熏香琴声,齐衡绕过屏风,果然见了素和公子坐在窗边饮茶,房中另有女使弹琴,窗户大开,有天鹅叫声传来。

“二公子。”

“王爷请。”素和伸手,“此间菜做得不错,王爷想必许久没有吃过汉家的饭菜了。”

齐衡拱手施礼:“多谢二公子,只是白鹿不是来吃饭的。”

“我知你要什么,”素和道,“坐下。”

齐衡忖了忖便坐在对面,素和轻笑:“尝尝吧。”齐衡无奈,只得拿起筷子夹了颗银杏,慢慢嚼着。

“我知你昨日见了剌查哥。”素和勾着嘴角,“你以为是他让我来寻你?”他摇了摇头,“白鹿,聪慧倒也聪慧,只是太过天真。”

齐衡放下筷子:“二公子不想通过剌查哥,是怕剌查哥与我多说什么。”他顿了顿言道,“我打过猎,打来的狼和兔子自然要分开,不然吃兔子的就不是我,而是狼了。”

素和笑了出来,挥了挥手,要弹琴的女使出去。

“我不怕狼吃兔子,我怕狼和兔子联手来咬断我的脖子。”

齐衡轻笑:“那便更不会了,此番狼困陷阱,百般无奈,自是谁能救得,便尊谁为上。”

“可这狼也太过凌厉,驯化不得。”

“二公子说得哪里话,一头狼要驯化他做什么,”齐衡说,“好用便可。”

“那我要如何驯化这头狼呢?”素和盯着齐衡,“我想……白鹿应是知晓,总要有个制衡。”

齐衡咽了咽:“你……你要我做什么?”他眨了眨眼,“是要我留下只手和脚,还是要我——”

“王爷是文章子弟,怎么也如此野蛮?”

齐衡咬着唇瓣,手扶在刀柄上,素和道:“省省力气,你觉得我会独自前来?”他拿出张纸,“来看。”

齐衡接过纸看,上有写一封书信,言明了自出宋国以来一路关隘兵力部署,尤以西京详实。

“这是……”齐衡看向他。

“我要你誊写一遍,然后交给我。”素和道。

齐衡起身惊道:“你——”

“没错,就是你想得那样,”素和笑了出来,“如若白狼和你有任何反意,我便把他上交朝廷,说你是宋国派来的奸细,预谋发兵西京!你想朝廷会如何呢?”他抬了抬眉宇,“我想,朝廷一则派兵剿灭王庭和白狼部,一则定要你们官家来解释,解释不出便发兵东京!想来我们于越想寻个发兵的由头寻了好久,你这封信可正好给他送个大礼。”

素和推过了笔墨。

 

“王爷,觉得如何?”



注:于越,官职名,辽最高军事长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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