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调处食堂无头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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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地摊食堂老板~

感谢老铁兰博基尼!

【伯齐】我死以后,哪管洪水滔天。77

77.

 

倒是伯力先晕了过去。

再醒来时隐隐听见有人在悄声说话:“自你走后,大雪不停,咱们吃食紧张,他吃的越来越少,又一直发热……”

他睁眼时不再是灰白一片,气喘得匀了些,便听耳边齐衡的声音道:“看你还敢有下次,便没那么容易……”

他动了动,握住手边的另一只手。齐衡双手握紧那手道:“以后再得罪白鹿,便叫长生天收了你。”

“不敢。”伯力轻抬了抬嘴角,想要坐起时发现身上换了药,轻声道,“我前几日没注意,伤口似是不流血了?”

齐衡扶着他坐起,给他披上了皮袍:“我拿到解药便叫元蹇送来了,大军动得慢我走不脱,他一个人脚程快些,怎么热那齐没告诉你吗?”

伯力喝了口水,脑子清明了些,正巧哲别端药进了帐,他披着皮袍看着热那齐的药,又抬眼看他。热那齐把药放下就想走。

“站住。”他声音不大,可热那齐却不敢再动,伯力拉了拉衣襟,“元蹇何时来的?”

“什么——”

“为何不告于我知?”

热那齐咽了咽嗓子,没敢说话。

齐衡看了眼哲别,又看向伯力:“怎么了?”

“他带来的红绸,要你给众人带上,免得误伤。”伯力道,“为何不告诉我?”

热那齐抿了抿唇:“谁要你送走白鹿,叫你多心疼几天。”

齐衡笑了出来:“我自来哲别便对我冷言冷语,今日终于站在我这边,可见你不得人心!”冲着伯力皱了皱鼻子,又道,“即便他没讲,你自己身上伤口情形怎地自己不知吗?流不流血结不结痂你也不知?”

热那齐道:“他哪还顾得自己,一心求死罢了。”

伯力看他一眼,道:“你出去。”

热那齐指了指药便出了门,齐衡道:“他怎么话少了?”

“绑红绸时,他唬我说把你的衣服撕了做裹布。”伯力摇了摇头,喝了药。

齐衡眨了下眼:“那又如何?”

“我打了他。”伯力道,“那时脑子发热糊涂,也没想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红绸的衣服,便就信了。”

齐衡轻声问:“既是要甩追兵,怎么不把我的行李放下,只几件衣服,又没什么值钱的。”

伯力垂眼抿了抿唇:“还想着……要与我葬在一起呢。”

齐衡咬了咬唇,冲着他的伤处戳了下:“要衣服不要人,蠢材!”

伯力吃痛瞪大了眼,紧抓住齐衡惹事的手扯到自己面前,齐衡被拖得向前一耸,伏在他胸口,伯力揽着他的腰,看进他的眼睛:“胆子倒大了!”

齐衡笑着按他胸膛要起身,伯力却不松力,垂眼轻声道:“齐衡,你想清楚。”齐衡眨了下眼,伯力道,“我不会再放你走了,不要说现在,就是将来我承了汗位或成了刀下鬼,你都得跟着我,生在一起死在一起。”

齐衡按着他的肩头起身:“腿长在我身上,我愿意去哪便去哪,用得着你应允吗?”

伯力弯弯嘴角:“你试试。”

齐衡瞪了瞪眼:“你吓唬我!”

“你若是听话,就是吓唬你。”伯力道。

齐衡看他隐去了后半句,试探地问:“你还想打我?”

伯力低头沉声笑了下,抬眼捏着他的下巴凑近道:“让你走不得路,我的法子可多呢。”

齐衡没懂他说什么,本能地推开伯力:“你说什么!”

伯力看着他眯了眯眼:“你说我说什么。”

齐衡寒毛倒竖,身上一阵起栗。伯力像是变了个人,他的眼神不若从前,温暖熨帖得他舒服欢喜。此时这个,语气神态还是从前的,可那眼里都是让他战栗的光,他从未见过的伯力,不是对着任何人的伯力。

齐衡侧过脸想要离开,却被伯力按住披风用力扯了回来,齐衡倾身斜倚在伯力身前,伯力抱住顺势亲了下他的唇瓣,齐衡垂眼眨了眨:“作甚?”

伯力也不答话,只看着那眼睫扇了扇,抬起向上看他,眼尾连着侧颊都已是绯红一片,伯力微笑着道:“去拿点吃的,我饿得厉害。”

齐衡应了声,又起身急急向帐外去了。

 

“西摩良古刀大军主力已破,余下残部或被俘投降、或向北逃窜,已不成气候。”

伯力看向维达:“你们没有遇上那仁的大军吗?”

维达道:“我们见到了,但是他没有追出来,只驻扎着也不动,不知在等什么。”

齐衡道:“在等那仁。”

伯力:“那仁不在军中?”

“他偶然得知了眼红已久的财宝去处,偏阿日善也知道了,所以就赶着去抢了吧。”齐衡说着歪了歪头。

“你的那批?”伯力问道,“在哪?”

“西京。”

“不能让他抢走……”伯力暗自思忖。

“抢不走的,”齐衡微笑道,“你以为西京里就没人眼红嘛?便叫他们争去。”

伯力看向他:“我要给你拿回来的,怎能都抢去了。”

齐衡愣了下:“不……不必在意这些。”

伯力道:“维达向北去追残部,阿古温带人去西摩,即刻出发。”

容扎看了眼伯力,又向齐衡道:“白鹿,我们呢?”

“你要去啊……那都是你的旧部故人,你不难过吗?”

容扎:“正因为是旧部我才要去,良古刀旧部善用诡计者众,要我去吧!”

齐衡思忖着看向伯力,伯力也在等他答话,齐衡咽了咽嗓子,陡然间便觉一众性命压在肩头,他略沉思了会便点头:“你与阿古温同去吧,千万保重。若是……也不要太过伤感。”

容扎躬身施礼:“白鹿仁慈,愿白鹿庇佑。”

“愿长生天庇佑。”

 

送走了人才挨着吃饭,伯力已许久吃不下东西了,忽的要吃只能喝点肉汤,将馕饼泡的极软碾碎在汤里,也不能多食,只为了长些气力。齐衡是个从未侍候过人的,噙摩儿说得又快又杂,听完也是一头雾水。终是搅匀了一碗汤,端到伯力面前,伯力斜了斜眼:“膀子疼,抬不起。”

齐衡瞪了他一眼,端起碗送了一勺过去,伯力低头喝了口便捂着嘴,齐衡忙问:“怎么?烫了吗?让我瞧。”放下碗便上前去看,“让我看看。”

伯力斜眼看他一眼便松了手,齐衡见他唇瓣艳红道:“烫——”话未说完,便被亲上了嘴唇。

“唔——”齐衡挣了下,伯力却已搂紧他,噙住他的唇。

伯力扣着他的后脑,似是想要将他嚼碎咽下,吮着唇瓣挤开牙关,舌尖被他吸得疼痛也不松口,齐衡轻哼了声,却觉得伯力越发的使力了。

粗喘的呼吸都打在面上,齐衡眼前一阵阵发昏,轻闭眼搂上伯力脖子,将他揽得更紧些。伯力听懂了他未言明的话语,舔吮着唇瓣气声道:“小羊羔……我就在这。”

齐衡卷着他的唇瓣轻咬了下,像是怕咬痛一般,又舔了舔。两人唇间扯出条涎液牵出的银丝,唇瓣红润晶亮,禁不住又啃了一阵才作罢。

齐衡用力推开伯力:“你自己吃吧。”说罢便丢下他跑出帐,也不理身后人叫他“小鸽子”。

哪知甫一出帐便碰上了赵无香,二人相视像是都吓了一跳,赵无香道:“我还想叫你,你跑什么?”

齐衡低头忙拭了拭脸颊才答话:“王爷寻我何事?”

赵无香道:“那容扎是不是要走?”

齐衡点头:“他们去西摩属地去,随白狼的人一道去,怎么?”

“我要与他们同去。”赵无香道。

齐衡蹙眉:“您为何要去?这……这本是,本就与你无关的事。”

“何为无关?你忘了我初次让你去营地,我死伤的兄弟了吗?”赵无香道,“我疑是他们也中了同样的毒,便是那良古刀在试毒——”

话音未落,见帐帘掀起,赵无香向后看去,终于见到了白狼。

伯力直视赵无香,面上却没什么表情,但听齐衡说了句“怎么出来了”才回头望向他,眉眼放暖,齐衡道:“这是萨力克军首领真罕,是我在东京的故人。”

伯力拱手点了下头,说了汉话:“多谢出手相助。”

赵无香挑着嘴角:“你就是把我们小公爷娶走的胡人?也就是我不在京里,才让你这等胡人跳梁猖獗。”

伯力眨了下眼,忽得微笑了下,却没有回话,赵无香愣了愣:“你笑什么?”

伯力瞥了眼齐衡,对赵无香道:“他去找你来助我,定是对你说了许多好话,我值得他如此,心下高兴而已。”

赵无香张了张嘴,皱紧了眉头嘶了声:“你这……也厚颜无耻的登峰造极了吧?”

齐衡本是斜眼看向伯力,说不得心里也是这样想的,忽得听赵无香说了出来,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,轻声道:“不要胡说。”

伯力弯了弯嘴角,看向赵无香道:“方才听真罕首领说,你们也中过此毒,不知是什么情形?”

赵无香只简要说了句:“是有主家雇我们去保护一个营地,对方来战便使了这毒,想来并非要死战,用了毒便退兵了。”

“主家是何人可透露吗?”

“是契丹人,叫楚鲁,怎么?”

伯力睁了睁眼:“可是要你们保燕子城?”

“是了,你怎知的?”赵无香惊异地上前一步。

伯力垂眼忖了忖:“燕子城楚鲁,是甘禄的人。你军许是被设计陷害了,甘禄就是要拿你们试毒,与你们交战的就是良古刀了。”

赵无香面上铁青,咬牙怒视着远处:“果然。”看向伯力道,“多谢告知,我去了。”

“王爷!”齐衡叫了声。

“不必拦我,这仇我一定要报!”

伯力道:“西摩大军已破,不足为惧,良古刀诡计多端,尊驾要与阿古温、容扎多多商量才是。”

齐衡点头道:“是了,切莫莽撞,此地我们不熟,定要多多商量。”

“知道了,”赵无香看着齐衡,“要你夫君好生将养。”

齐衡面上窘迫,瞪眼道:“王爷!”赵无香没应声,已去准备行装了。

 

“他说什么?”

齐衡正望着赵无香背影,耳边忽得听见伯力的声音,震得心弦颤动,不由得抖了下。

“你抖什么?”伯力嘴唇贴着他的耳廓,热气都呵进了耳中。

齐衡躲了躲:“没什么……”手臂却被伯力紧攥住。

“我的小羊羔,”伯力钳着他的腰,“你总是跑什么?我还没吃饱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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